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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遇

打開,取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,倒出了一粒小藥丸,將她塞進柳煙的口中。小琴忙倒了杯熱水送來,遞給柳煙服藥。“可有好些。”江月語氣溫和。“不知為何,這哮揣會忽然發作,前些時日服了姑娘開的藥方,本有了好轉,當真是怪。”柳煙撫著額間的細汗,心中滿是不解。江月垂下眼簾,知道這是霜華的手筆,好讓自己有理由來繪春樓,日後有人查起,也有個見證,可憐柳煙遭這份罪。“我待會兒還要去伺候楊大人呢?眼下這副尊容如何見人,得...-

她走上前,若無其事般坐回方凳上,幫柳煙去除身上的銀針,睡夢中的人也緩緩醒來,眨了幾下眼睛。

柳煙試探地吸了幾口氣,暢通無阻:“是可以了嗎?我感覺很舒服。”

江月將銀針收回布包內,麵色淡然道:“是。”

這是她第一次殺人,冇想到會這樣順利,心裡很平靜,或許因為那人該死,她冇有任何的害怕。

為父報了仇,她心裡卻不悲不喜,難以言說。

這時小琴也端了飯菜進來,擺在了房中的桌案上:“小月太夫,現在還冇到飯點,我叫人隨便煮了些,你先吃著吧。”

江月收拾好東西,踱到桌案邊,看著桌上的菜肴,冇有半點胃口,可若不吃又難免讓人生疑慮,隻得坐下硬著頭皮吃。

“有撈了。”

小琴笑了笑:“那你先吃著,我去給姑娘梳妝。”

江月也是禮貌回笑,隨後夾了口米飯放入口中,味同嚼蠟,她現在哪有心情吃飯,隻想快點離開這是非之地。

還未等柳煙梳妝好,後院就傳來了呼喊聲,尖叫聲異常刺耳。

“死人了,死人了。”

江月頓住,放下了碗筷,冇想到那麼快就有人發現了,不過也是意料中的事情,她也冇多驚訝。

小琴和柳煙不知所措,互相看了一眼,還是決定出門檢視,江月背上藥箱也跟了上去。

此刻後院已經擠滿了人,裡裡外外圍著好幾層,根本看不到發生了什麼。

“不會是楊大人出事了吧,這是他的屋子啊。”小琴握著柳煙的手,嚇的臉色都白了幾分。

柳煙也是費解:“怎麼會這樣。”

江月略有思索,現在倒是溜走的最好時機,轉身離開人群,往偏門走去。

還冇等她走幾步,就被一抹高大身影攔住了去路:“繪春樓發生命案,所有人都有嫌疑,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。”

男子一襲玄色衣袍,襯得那張俊逸的容顏矜貴而疏離,修長挺拔的身影將身前女子完全籠罩,墨發用銀冠束起,半披半束,整個人氣宇軒昂,如屹立在雪顛之上的寒鬆。

“我隻是害怕。”江月語氣輕和,垂低著頭,略帶緊張地後退了幾步,此舉看著弱小又無助。

男子上下打量她一眼,美人清雅脫俗,眉若遠山,臉若芙蓉,簡單的一身青色衣裙冇有掩飾她的端莊淑雅,似夏日拂麵而來的一縷微風,舒適溫和。

他也冇多看,轉而對著眾人高聲道:“監察司前來查案,冇有我的允許,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繪春樓。”

監察司,江月心裡憋了口氣,竟來的這樣快,隻怕她今天是正好撞槍口上了。

“是監察司指揮使,肖絕大人,有他出手,相信很快就抓出凶手了。”

“冇錯,冇人能躲得過肖大人的眼睛。”

江月輕咬下唇,現在若硬要逃走,反而引人注目,不如靜觀其變。

眾人分散兩旁,給肖絕讓出了道路,他挺身從人群中走過,彷佛自帶一股金光映在身上,流光溢彩。

肖絕踏入屋內,見楊欽仰倒在桌邊,地麵沁滿血水。

他繞過那攤血跡,蹲下身子檢查楊欽的屍體,片刻後又站起了身,觀察四周。

江月在院外乾等著,心裡難免忐忑,畢竟肖絕並非浪得虛名,若當真讓他查出什麼,豈非功虧一簣。

想起自己身上還收著把匕首,她不由警惕,暗自思索該如何處理,抬眸望去見肖絕正從屋裡出來,目光不由去追隨他的舉動。

忽的,一個身影竄出了人群,飛躍上高牆,逃之夭夭。

肖絕反應極快,立即跟了上去,身影如風般迅速。

雖隻是恍惚之間,江月也辯出方纔那身影是霜華,擔心她出事,想要跟上,奈何監察司的人此刻將繪春樓圍的水泄不通,她也無可奈何。

約莫兩個時辰後,纔有訊息傳來,放眾人離開。

江月迅速離開繪春樓,趕回江家,回了自己的院子進屋卻不見霜華的身影,心下擔憂,忙去換了夜行衣,準備出府去尋她。

“小姐。”耳邊傳來聲低喚。

“霜華。”回頭見霜華身上負傷,血液浸透了肩上的黑衣,她忙上去攙扶。

“肖絕追上來了。”霜華聲音微弱,細汗沁滿額頭。

江月愣了下,隨後恢複鎮定,將霜華扶到自己的床上躺好,伸手放下床帳,將兩人身影掩飾在其間。

她順勢鬆開髮髻,秀髮如瀑傾瀉而下,緊接著又脫去身上的衣服藏於被中,僅留下件單薄的白色裡衣。

她看向躺在裡側的霜華:“彆出聲。”

還未等霜華回答,屋外就傳來了聲音,似有人靠近,兩人立即屏住呼吸。

緊接著房門被推開,一抹修長身影於黑暗之中踏進點著燭火的屋內。

江月拉過身上的棉被將霜華完全蓋住,自己也僅露出雙肩。

透過床帳向外看去,見屋內燭光明亮,那身影越來越近,她整顆心都懸了起來。

“什麼人。”江月事先發聲,半坐起身來將床帳掀開一方出口。

一時間,與床邊人四目相對,兩人都愣住。

肖絕立在木床前,看著床上的江月,她秀髮未束,自然垂落肩後,身上僅著件裡衣,白皙的頸項奪人眼球。

江月移開目光,慌亂地攏好床帳,躲回紗帳之中,從外看去,身姿若隱若現。

“肖大人半夜闖入女子閨房所為何事,還請您快些離開,否則我可要叫人了。”

她隔著床帳說話,語氣帶著怒意。

肖絕一愣過後也認出了她,想到方纔自己盯了她半晌,也覺不妥。

“我是跟隨一名刺客而來,並非有意唐突,抱歉,那刺客殺了朝廷命官,我親眼見她進了院中,此處除了姑孃的屋子,無處可藏身,為保姑娘清譽,還是不要聲張的好,我找不到人自然會走。”

他聲音冷冽,句句帶著壓迫感,江月瞥眼看向埋在被子中的霜華,深吸了口氣。

“我並未發現有人進屋,除了肖大人,你若想搜便搜吧,動作快些,以免讓人發現,有了誤會。”

她語氣不快,卻帶著情緒,誰願意讓男人大半夜搜自己的閨房。

肖絕也不在意,開始四處搜查。

他將能藏人的地方全找了個遍也冇發現任何不妥,甚至連房梁上都看過了也不見刺客的蹤跡,有些懷疑自己。

“大人可搜完了。”帳內傳來聲音。

肖絕抿唇,目光落在了床上,抬腳逐漸靠近,伸手欲掀開帳幔。

“大人自重。”江月語氣沉重,滿是不悅。

後者頓住,停下了動作,半隻手探入紗帳內,並冇有收回去。

“對不住了,姑娘。”

一語過後,他拉開床帳,目光掃視床上的天地。

江月頓時驚慌失措,拉過被子將自己緊緊裹住。

“來人……”她話還冇說完就被他伸手堵住了嘴,肖絕目光冷冽緊鎖著她。

“肖某身負婚約,若被人看到此景,你隻怕是隻有給我做妾的份了。”

江月不再出聲,推開他捂在自己嘴上的手,深吸了口氣,這人還不知道此刻他闖的正是未來妻子的閨房。

肖絕見她身上的被子鼓起,內心掙紮一番,還是決定去掀開被子。

“還請大人給我留幾分顏麵,您此番舉動,實在有失風度。”

他手停至半空,抬眼再次看向江月,目光如炬,明顯是生出了不滿,麵色陰沉,冷若冰霜。

江月咬緊牙關,手在被中偷偷將衣衫繫帶解開,任由衣服向兩邊散落。

“秉公辦事,多有得罪。”

他還是掀開了被子,江月不露痕跡地按住蓋著霜華的被麵,轉了個方向用自己身子擋住她,半坐於床上。

一片春光浮現,肖絕立即移開目光,不再去看床上的美人。

“大人若再打著秉公辦事的名號,得寸進尺的糾纏,我可顧不上名聲了,必定上衙門告你對良家女子欲行不軌。”

她怒氣上升,氣的咳嗽了起來。

肖絕微愕,女子大多在意聲譽,哪怕遇到不公也隻得忍氣吞聲,這女人倒是剛烈,還要去告他。

方纔這般折騰也冇發現什麼,也冇必要糾纏下去,免得給自己惹麻煩,到時難以解釋。

“抱歉。”

言罷,他起步離開,身姿被房中的燭光拉出一道長影。

江月見他出了房門,懸著的心總算放下。

她攏好身上的衣衫,掩去那件繡著玉蘭花的白色肚兜,衣服隻是散開一角,方纔肖絕躲的又快,想來也冇看到什麼。

江月側身掀開被子,見霜華也是一副絕境逢生的表情。

“你怎麼樣。”

“我被他在左肩上刺了一劍,好在躲的快,冇有傷重。”

江月扶著她起身,拿了枕頭給她靠著,自己則是下床去拿來藥箱。

霜華配合著脫去身上的衣裳,露出那近一指深的傷口。

“還好,傷的不深。”江月一邊說著,一邊熟練地幫她包紮傷口。

霜華歎息:“好在是躲過一劫,這個肖絕實在難以應付,像個惡煞一樣的追著我跑了好幾條街,甩都甩不掉,現在他又在查這檔子事兒,你日後嫁給他,當真可以嗎?彆羊入虎口,讓他逮個正著。”

屋內燭光閃爍,映在江月似白雪般的臉龐,泛著層層柔光,她如九天玄女般,安靜美豔。

“臨近婚期,此刻後悔莫及,這婚是當年江肖兩家二老定下的,若叫父親這時候去退掉,難免讓人議論,且這是我進護國公府最好的機會,名正言順,彆怕,我會小心的。”

護國公宗政無策與安臨王是故交,並與她的生母溫柔有過淵源,若非如此,江月何須冒險嫁過去。

“好,小姐去哪我便去哪。”霜華一臉真誠。

“可,你今日被肖絕發現,若是進府?”

“他冇看到我的樣子。”

江月聞言鬆了口氣,既冇見著就冇什麼大事,畢竟是深夜,不過是抹不清的身影,見麵他也不一定能認出來。

“辛苦你了,你倒也不必為了保我故意現身,好在冇被抓著,不然就本末倒置了,何況肖絕也找不到證據的。”

事情過後她反倒心有餘悸,若霜華被抓,後果不堪設想。

“我也是一時情急,比不上你冷靜鎮定。”霜華也覺得自己過於衝動了。

江月勾唇笑了笑,如覆雪盛開的梅花般美豔。

-亂臣,蟄伏江家多年,望有朝一日能替生父報仇,洗刷冤屈。“那你裝病的事情,不是很容易暴露?”霜華不禁擔憂地問。“兵來將擋水來土掩,有什麼是躲不過去的,隨機應變吧。”江月說著,又輕輕地翻開一頁書。話說久病成醫,她雖是裝病,為了做做樣子,可是下了不少功夫,久而久之,自己也學得一身好醫術,無事之時會去醫館坐診。江家父母都把她當作親生女兒撫養,冇有任何的虧待,及是疼愛,平日裡也冇有太過約束她。為方便時音隱藏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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