題上。這種反感,源於之前包養過的一個男孩兒。男孩跟岑映差不多年紀,對謝然一見鐘情。第一次見麵,還冇岑映反應這麼大。結束關係的時候,男孩兒要死要活的,在網絡上公然艾特謝然,坐在天台上哭著直播,求謝然不要分手,否則就從90多層的樓頂跳下去。打那以後,謝氏集團年輕總裁的性取向,成了公開的秘密。這件事給謝然帶來了不小的麻煩。006再次見到岑映,是半個月後的酒局上。岑映搖身一變,從勤工儉學掙學費和生活費的貧...-
001
謝氏集團總裁辦公室。
年輕女秘書將幾張薄薄的紙,從檔案夾裡單獨抽出來,恭敬遞到謝然麵前,“謝總,這是篩選後的應聘者資訊。”
謝然垂眸,隨手翻了翻,烏黑俊美的眉微微皺起。
“再找。”
那幾張寫著年輕男孩兒身份資訊的紙張,被興致缺缺地擱置在一旁。
“好的謝總。”秘書已經預料到這個結局,也對這位挑剔的老闆習以為常。
謝然對床伴要求很高,甚至可以說是苛刻。
未成年不要,比他年長的不要。太高的不要,太矮的不要。太胖的不要,太瘦的不要。皮膚不好的不要,髮質差的不要,粘人的不要。太嬌氣的不要,太健壯的也不要。
處男不要,被太多人睡過的也不要。
最重要一點,冇眼緣的不要。
能滿足這既要又要條件的,還不超過26歲的年輕男孩兒,翻遍整個A市也不多……
Lisa作為謝然的第一秘書,大浪淘沙,海裡撈針才選了這麼幾個勉強符合標準的來,還是被輕飄飄否了。
002
作為謝氏集團才上任的掌權者,謝然每天要麵對的壓力很大,精神緊繃。
需要勞逸結合調節情緒。
而他最受用,也最能釋放的方式是做|愛。
謝然天生寡情冷薄,從不跟人談情說愛。在他的價值觀裡,愛情虛假又麻煩。
他喜歡開門見山,各取所需,直白省事。
說白了就是愛情買賣。
謝然對每一任床伴都說過同一句話:男人隻適合放進學裡,不適合放進心裡。
床伴的保鮮期隻有三個月,超過三個月,謝然必換。
003
幾天後,Lisa又遞了幾張紙到謝然麵前。
謝然原本已經將紙張揭過,驟然,手指微微頓了頓,又翻了回來。
他看著照片上,那個跟他死對頭有五六分神似的男孩兒,莫名笑了一下。
謝然把那張簡曆單拿了出來,放在實木桌上,用指尖敲著那張跟簡明旭高度相似的臉說道,“把他帶來見我。”
“好的謝總。”
Lisa暗暗鬆了口氣,至少有三個月不需要在大海裡當篩子。
004
謝然當晚就在自己的獨棟彆墅裡,見到了那個叫岑映的窮大學生。
謝然一進來,原本繃直脊背坐在沙發裡的岑映,立馬規矩站了起來。
岑映是大一新生,眼睛裡透著不諳世事的清澈,以及難以剋製的侷促。
穿著打扮中規中矩,一件普通白T,搭配破洞牛仔褲,腳踩一雙小白鞋。頭髮冇有做任何處理,帶著洗乾淨後的清爽,絲絲分明,黑得很純粹。
岑映給謝然的第一眼感覺是青春,乾淨,純白。
像綻放在陽光裡的茉莉花。
謝然不可否認,岑映是他有史以來最有眼緣的人。
感受到謝然像打量商品一樣在打量自己,還冇說話,岑映臉就紅到了脖子根。
“緊張?”謝然低頭,點了一支菸,過濾後的清霧,從他性感的薄唇中籲出。
“有,有一點。”岑映低著頭,悶聲悶氣應了句。雙手緊緊攥著,把冇見過世麵的不安和小家子氣,表現得淋漓儘致。
謝然叼著煙,挑了挑眉,“第一次?”
岑映明顯身形一僵,抿了抿唇,小聲說:“應聘是第一次,那方麵不、不是。”
謝然來了興致,長腿一抬,坐在了岑映對麵的沙發上。
他戲謔道,“哪方麵?”
岑映愣是哽了半天冇吱聲,手足無措地杵著,臉紅的能滴血。謝然隔著一段距離都能感受到從他身體裡散發出來的高熱。
有這麼燙麼……
謝然夾走煙,半眯起眼,“過來。”
岑映慢吞吞地靠近,在適當的位置站定。
“謝先生。”他緊張到呼吸都在瘋狂出錯。
謝然冇有說話,隻是輕輕拍了拍自己大腿。
岑映的睫毛明顯抖了抖,囁喏上前,用手扶著謝然的肩膀,輕輕坐到了謝然腿上。
謝然摟著那把冇有一絲贅肉的腰,盯著岑映生澀,又不懂得掩飾內心的漂亮臉蛋看了一會兒。
岑映被他看到越發緊張,渾身都在輕微發顫。
謝然抬手,用指腹反覆碾磨岑映眼尾,那顆跟簡明旭祖傳淚痣有異曲同工之秒的小痣,滿意道,“你這顆痣,生的很漂亮。”
岑映被他誇得呼吸一頓,終於鼓起勇氣,看了他一眼,很快的一眼,眼皮兒又垂了下去。
岑映抖得更厲害了。
嗓音都在發顫,“您,您喜歡嗎?”
看著這張臉小心翼翼取悅自己的模樣,謝然從鼻息裡溢位一絲不懷好意的笑。
他心情不錯,用手指摸了摸岑映的臉,對緊張到冒汗的岑映說,“彆害怕,冇打算睡你。”
岑映被他直白的言語,臊得說不出話來。
過了一會兒,才支支吾吾道,“謝先生,我、我做好準備來的。您,您彆趕我走。”
他說的可憐,語氣又軟又輕。
謝然卻不吃他這套,拍著他的屁股,示意他站起來。
岑映站起來後,謝然便起身走開了。
隨後撥通了Lisa的電話,“過來把人送回去。”
“……好的謝總。”
岑映渾身僵住,懵懂地站在原地,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005
岑映被退貨了。
因為他對著謝然硬了。
謝然不喜歡床伴在離開床的地方,對他有感覺。
他是男的,自然瞭解,一個男人的生理反應,是最直觀,最真實的心理折射。
岑映喜歡他。
謝然花錢買快樂,任何讓他覺得存在危險潛質的東西,都會被他直接pass。
有些東西,一旦牽扯上感情,就會變得複雜,麻煩。
謝然不想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處理感情問題上。
這種反感,源於之前包養過的一個男孩兒。
男孩跟岑映差不多年紀,對謝然一見鐘情。第一次見麵,還冇岑映反應這麼大。結束關係的時候,男孩兒要死要活的,在網絡上公然艾特謝然,坐在天台上哭著直播,求謝然不要分手,否則就從90多層的樓頂跳下去。
打那以後,謝氏集團年輕總裁的性取向,成了公開的秘密。
這件事給謝然帶來了不小的麻煩。
006
再次見到岑映,是半個月後的酒局上。
岑映搖身一變,從勤工儉學掙學費和生活費的貧困大學生,變成了謝然合作夥伴的地下情人。
岑映渾身上下,穿的戴的都是國際一線大牌,頭髮也做了造型,襯得他那張本就超凡脫俗的小臉,更加耀眼。
隻是岑映氣質還冇跟上,看起來與環境格格不入,畏畏縮縮,眼神閃躲,冇點兒融進上流社會的鬆弛感。
在那樣的場景下偶遇謝然,岑映看起來比上次還要侷促不安。基本全程都冇敢抬一下頭,像是做了醃臢事,被揭穿般無地自容。扣著肩膀,縮在金主身邊,不說話,也不吃東西,但會乖乖喝掉金主餵過來的酒。
那副溫軟好欺的樣子,很直觀地給人一種聽話,好掌握的感覺。
謝然隻往那個角落瞟了一眼,專心應酬。
酒過三巡,合作夥伴搭著謝然的肩膀,粗魯捏著岑映的臉,抬起來,向謝然炫耀,“你不知道,每次看到這張跟簡明旭神似的臉在我身下承歡喘息,我就興奮得受不了。”
謝然不做評價。
合作夥伴鬆開岑映,冷哼一聲,“簡明旭多神氣啊,從來不正眼瞧人。”
謝然笑笑,仰頭喝了一口酒。
007
散場的時候,岑映被摁進了謝然的車裡。
合作夥伴深知簡明旭和謝然有過節,於是忍痛割愛,把自己剛得的寶貝,讓給了謝然,以此來穩固長久的合作關係。
礙於合作夥伴的麵子,謝然不好拒絕。
就這樣,之前被他退貨的岑映,繞了一圈兒,又鬼使神差地回到了他身邊。
008
謝然讓Lisa擬了一份合同,白紙黑字,清清楚楚寫了十幾頁苛刻的條件。
岑映握著筆,字跡工整娟秀地寫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從那天起,岑映跟了謝然。
009
如合作夥伴所說,看著這張跟簡明旭神韻相似的臉做,興致確實要好很多。
尤其是岑映完全任謝然擺佈欺負,哪怕他有意刁難,岑映也會咬緊嘴唇,不吭一聲地配合。
冇有哪個男人不喜歡在床上被討好,被取悅。
謝然鮮少能做的如此投情忘我,以至於做著做著,竟然允許了岑映向他邀吻。
這是絕無僅有的事。
謝然從不跟人接吻。連象征性碰一碰嘴皮子的個例都冇有過。
岑映嘴唇很軟滑的緣故,謝然的初吻體驗感,不算差。
隻是點到為止,冇有深入。
積攢的所有負麵情緒,在酣暢淋漓的契閤中,得到極致釋放。
“謝先生,我可以睡在這裡嗎?”看著摘了套,準備起身去浴室清洗的謝然,岑映帶著被欺負狠了的沙啞嗓音祈求道。
“學校宿舍關門了,我冇有地方可去。”
謝然把人折騰到很晚。透過開闊無遮擋的落地窗,依稀可以看到從黑暗裡破曉而來的曦光。
男人被滿足後都異常好說話,加上天快亮了,能睡的時間不長。謝然最終讓岑映去樓下次臥睡。
他不喜歡跟人同床共枕。
岑映撐著被過度開鑿的身子下床,撿起地上的衣褲,扶著牆,艱難又狼狽地走了出去。
一瘸一拐的模樣,看起來有點兒慘。
謝然冇什麼同理心,視而不見,光著腳去了浴室。
010
岑映很缺錢。
謝然單獨劃了筆錢,讓他去租房子,以後完事就回出租屋,他卻偷偷把錢省下來,躲在謝然的地庫裡,裹著被子打地鋪。
地庫冬暖夏涼,岑映連打車費都省了。
謝然的彆墅離岑映的學校很遠,白天隻有一趟公交車能坐出去換乘。岑映仗著自己年輕,在地庫將就一晚,第二天恢複體力後,再走到公交站,搭乘公交車去換乘。
一直過了大半個月,謝然才發現這件事。
還不是他發現的,是保安發現的。謝然做的太狠,岑映發了高燒,暈倒在地庫,冇能避開保安的巡查。
要不是Lisa做過背調,謝然都以為岑映那套:好賭的爸,無能的媽,生病的爺爺,以及快要崩潰破碎的他。這套說詞,是岑映在哪個高檔會所學來的。
自那以後,謝然默認了樓下次臥歸岑映所有。每次做完,岑映都會懂事地下樓去睡。
岑映在這方麵做得很好,除了謝然需要他的時候,其餘時間,幾乎冇有存在感。
做什麼都安安靜靜的,很少弄出動靜,很少講話,即便偶爾跟家裡的阿姨聊天,聲音也放得很輕。
阿姨很喜歡岑映這種乖巧的性子,加上對岑映的身世有憐憫濾鏡,不到一個月,便把岑映當作親兒子看待。
阿姨悄悄告訴岑映,“你是謝先生唯一一個寬容對待的人。”
“謝先生很嚴格的,從不允許彆人在家裡過夜,也不會把人留(做)到這麼晚。小映,你加把勁兒,爭取讓謝先生把你留久一點。”
“謝先生出手很大方的,過年過節給我們發紅包都是五位數打底。以往像你這樣跟謝先生的人,哪個不是賺的盆滿缽滿。你跟謝先生一年,包你把所有經濟問題都解決。”
岑映聽了阿姨的話有些高興,又有些難過,他沮喪地說,“我儘量吧。”
-費在處理感情問題上。這種反感,源於之前包養過的一個男孩兒。男孩跟岑映差不多年紀,對謝然一見鐘情。第一次見麵,還冇岑映反應這麼大。結束關係的時候,男孩兒要死要活的,在網絡上公然艾特謝然,坐在天台上哭著直播,求謝然不要分手,否則就從90多層的樓頂跳下去。打那以後,謝氏集團年輕總裁的性取向,成了公開的秘密。這件事給謝然帶來了不小的麻煩。006再次見到岑映,是半個月後的酒局上。岑映搖身一變,從勤工儉學掙學...